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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愛情

2025-03-03 16:25:53 來源:法治日報·法治周末

■法治故事作品選登

紀實


崔禮賢望著川流不息的河水感慨萬千,說這魚鳥河就像是帶著某種執念,心甘情愿地投身更浩瀚的大海。初岳認為在理兒,心想難怪自己總能在這里變得平心靜氣,或許所有基層人民調解員都帶著某種執念


初曰春

一念之差,災難降到崔禮賢頭上。他壓根兒沒來得及剎車,便硬生生地撞向豪車。

崔禮賢頓覺天旋地轉,耳畔只有那稚嫩的聲音,催促他趕緊把快遞送過去,那是“給媽媽準備的生日禮物”。

救護車上,崔禮賢仍攥著小小的快遞盒。眼皮子太沉了,他閉上眼,無數個可怕的畫面擠進腦海。

崔禮賢在夢中疲于奔命,背后有個影子在追趕他,像是女兒小文,又像兒子小武,末了總會變成那個兇神惡煞的車主,像要把他大卸八塊……

蘇醒過來,疼痛令崔禮賢恢復了記憶:那人下車后罵罵咧咧,只瞥了自己一眼,便掏出手機打電話。再往前回憶,崔禮賢腦瓜生疼。

他記起來了,那會兒接了個電話,聽聲音跟女兒年紀差不多,帶著哭腔說想媽媽了,要把網購的禮物作為驚喜送給媽媽。掛斷電話,崔禮賢心都快化了,他找出那個快遞件,決定臨時調整路線,急匆匆地趕往收件地址。

崔禮賢騎著電動三輪車駛向主干道,因樹木遮擋視線,與豪車相撞。經現場勘查,交警認定他是過錯方,負主要責任。他無法接受這一結論,索性撥打便民服務熱線,要求維護自己的“合法權益”。

辦案交警趕到醫院,反復向他解釋,崔禮賢一聲不吭。在他看來,車主為富不仁,非但見死不救,還破口大罵。

他暗自慶幸,得虧自己只是斷了三根肋骨,否則再也見不到小英和那對龍鳳胎了。聯想到車主的嘴臉,崔禮賢固執地認為,車主財大氣粗,能夠翻云覆雨,干擾了執法公正。

辦案交警剛出病房,崔禮賢又拿起手機,輸入12345,撥通后直奔主題,聲稱交警隊收了好處,“迫害弱勢群體”。公安機關隨即成立調查組,很快查證這純屬捕風捉影,可他固執己見,每天都要打幾次熱線,好似上了癮。

崔禮賢臨時居住在山東省煙臺市牟平區武寧街道,投訴件轉到街道辦,出于信任,黨工委書記把任務派給了初岳。老實說,他當時不以為然,心想人心換人心,就沒有調解不好的糾紛。

連續一個周,初岳每天跑兩三趟醫院,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。他感覺冤得慌,每回來都不空手,雖說仨瓜倆棗不值多少錢,那也是自掏腰包啊。尤其是剛才那一幕,實在令他心寒,崔禮賢罵他狗咬耗子,揚言要血債血還。

仔細回想,自己并未說出格的話,無非是轉述大嫚的話,讓崔禮賢養好身子云云。大嫚叫呂政宏,在這家醫院當藥劑師,得知病號牽扯到初岳的工作,比他這個男朋友還要上心。

崔禮賢一副書生模樣,說話引經據典,應當明事理。退一萬步講,即便他不懂法,上網搜索便知交警定責無懈可擊。這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,初岳為此感到撓頭。

想想也是,作為主要責任方,崔禮賢須負責維修豪車,對外來務工人員而言,那不亞于天文數字。初岳憑直覺判斷,崔禮賢十有八九是想逃避責任,搞不好還會訛人。

這念頭稍縱即逝,初岳始終相信人心是良善的,那些特例大都是一時鉆了牛角尖。話又說回來,感冒發燒都能敗壞情緒,像崔禮賢眼下這般境況,很難做到心平氣和。

只能去做車主的工作。初岳有些打怵,生怕挨頓罵。出乎意料,車主笑臉相迎,沒等初岳把話講利索,就承諾修車費用由個人承擔。

他喜出望外,心想世上還是好人多。擔心崔禮賢不信,他吞吞吐吐,想請車主出馬,人家二話沒說便答應了。車主是個急性子,當即動身,和初岳一起去了醫院。

萬萬沒料到,此行激化了矛盾。崔禮賢不為所動,還指責他們侮辱自己的人格。打不起終歸躲得過,初岳趕忙招呼車主出門。車主惱羞成怒,說:“這孫子狗咬呂洞賓,原本是覺得他可憐,沒想到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!”

臨別之際,車主于心不忍,要加初岳的微信,說是轉點錢過來,回頭交給那個小白臉。初岳說:“萬萬不可,這要出個差錯,跳進魚鳥河也洗不清了?!?/p>

魚鳥河流經武寧轄區,自南向北奔向大海。不曉得什么原因,每逢碰到糟心事兒,只要去河邊走走看看,初岳便能穩住心神。車主打斷他的思路,說:“也罷,去一樓交點費用,能幫小白臉一把是一把?!?/p>

他啞然失笑,不單純是人家不計前嫌,更因為大嫚時常念叨,說什么:“一看那小白臉,就一肚子壞水。”初岳便是名副其實的小白臉,只不過他把心眼兒用在了社區工作上。

初岳不再瞎琢磨,麻溜地跟上,尋思著拍下視頻,一來留下資料,尋個時機給車主送面助人為樂的錦旗;再者得讓崔禮賢瞅瞅,啥叫以德報怨,保不齊能起到潤物無聲的效果。

交費時,初岳好半天沒緩過神來,合著住院費崔禮賢只交了兩筆,再往后全是大嫚墊付的。她從哪兒來的錢呢?莫非動用了蜜月旅行的經費?他懶得再上樓了,直接申請視頻通話。

面對他的質問,大嫚默不作聲。初岳心煩意亂,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,有事居然不商量,萬一那筆錢討回不來,借錢辦喜事兒多不吉利啊。

他編了條長長的信息,責怪大嫚自作主張,身在福中不知福,換別的男人不可能為她辭掉高薪工作。不久,他后悔了,可是撤回信息已經來不及了,初岳后悔萬分。他心想,肯定事出有因,自己如此小肚雞腸未免太丟人現眼了。

“人倒霉,喝口涼水都塞牙。”初岳向同事抱怨道。對方笑得前仰后合,說:“好家伙,金牌調解員被自家矛盾給整迷糊了?!?/p>

無巧不成書。無意中看到那條信息,原本通情達理的丈母娘愛女心切,埋怨初岳大男子主義,慢待了自家閨女。初岳自然是有苦難言。

他前兩年在山東青島當銷售經理,干得風生水起,如今甘心做個社區工作人員,正是因為愛情而來。社區工作必須細致,方方面面都涉及居民的切身利益,后來又兼任基層人民調解員,自打參加區司法局組織的崗前培訓,初岳就再也沒空陪大嫚花前月下。

剛打算道歉,大嫚打來電話,說崔禮賢大清早就離開了病房。初岳趕到出租屋,敲不開門,房主說連個鬼影子都沒瞅見。

該不會真去交警隊鬧事了吧?假如被不明真相的群眾拍下視頻,再傳到網上,勢必造成惡劣影響。他火速跑到交警隊,結果撲了個空,初岳擔心極了——倘若崔禮賢真想不開,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。

擔心發生意外,初岳直奔交警指揮中心,請人幫忙查看視頻資料。得知崔禮賢步行朝車禍現場方向去了,他不得不向街道黨工委書記求援。問清前因后果,書記發動現場附近的社區志愿者跟進,再三囑咐務必“秘密行動”,避免鬧得滿城風雨。

找到人的那一刻,初岳急得口不擇言,說:“你瘋了?!傷筋動骨一百天,萬一留下個后遺癥,哭都沒處哭去。”崔禮賢似笑非笑,說:“沒錯,快把我送到精神病院,免得回頭舉報你騷擾受害人。”

初岳向來能說會道,在崔禮賢面前卻灰頭土臉。他僅比崔禮賢小3歲,彼此卻像是有代溝,始終扯不到正題上。

崔禮賢手里提著個袋子,發出“叮叮當當”的聲響,里面裝了礦泉水瓶子和易拉罐。初岳由此斷定,崔禮賢手頭缺錢,才會動了撿垃圾、賣廢品的念頭。

他靈機一動,從微信上發語音,請求大嫚幫忙當臥底,問清個中緣由。見呂政宏未置可否,初岳觍著臉,連喊幾聲“小可愛”,那腔調能讓人酸倒后槽牙,可照樣也沒能收到回復。

初岳和女友很少有隔夜仇,這回大嫚使出冷暴力,勢必讓他浮想聯翩,以為她像個別女孩一樣,也有婚姻恐懼癥。礙于情面,他發了個朋友圈,拐彎抹角地為自己鳴不平。王雷點了個贊,來電問他抽什么風。初岳卯不對榫,嘮叨起森林防火宣傳。

王雷是街道辦黨工委宣傳委員,對初岳的日常工作了如指掌,正合計著將之樹為典型,自然而然地過問崔禮賢的情況。內心煩躁的初岳脫口而出:“什么禮啊賢啊的,他就不配這么好的名字,簡直是個滾刀肉。”

崔禮賢不肯正面交流,明擺著是無理取鬧。按慣性思維,初岳懷疑這家伙居心不良,指不定會出什么幺蛾子,發幾句牢騷也在情理之中。

王雷語重心長,說:“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,正合計著把電視臺的請過來,報道你調解糾紛的事跡呢。”初岳說:“快拉倒吧,我可沒那兩把刷子?!?/p>

說歸說,他暗自竊喜,這證明往常的工作沒白干,得到了上級的認可。初岳緊跟著檢討,說自己心浮氣躁,沒抓住主要矛盾。

崔禮賢始終跟交警隊較勁,很容易叫人產生誤會。初岳靜下心來一想,這起車禍屬于工傷,很可能是用工單位一推三六九,致使崔禮賢想賴著豪車車主。

那是個設在城鄉接合部的快遞驛站,逼仄的空間讓初岳感到壓抑,但他依舊滿臉堆笑,詢問誰是老板。張老漢坐在柜臺后,不耐煩地反問:“眼瞎嗎?屋里就俺一個喘氣兒的?!?/p>

初岳說明來意,張老漢揮手做個驅趕動作,說:“該找誰找誰,小崔這事兒跟俺論不著。”他暗想,果真碰到個黑心老板。

武寧是山東煙臺、威海地區頗具影響力的冷鏈物流基地。在這里,外來務工人員像候鳥般來去,有的抱著僥幸心理,連合同都不簽,讓用工單位鉆了空子。初岳調解過此類糾紛,崔禮賢卻令他感到棘手。

直到現在,他依然猜不透崔禮賢。論形象,崔禮賢做事應該很有分寸,若非要鬧得雞飛狗跳,只能說此人另有所圖。

初岳跑去請隋祥久出馬。正所謂術業有專攻,隋祥久借維護正義之寓意,開了家律師事務所叫“正維法務”,平時為群眾提供法律援助,幫初岳解決過不少麻煩。為此,初岳時常炫耀自己有“私人法律顧問”。

問明情況,隋祥久笑笑,提醒初岳:“凡事得靠證據說話?!背踉勒f:“對,證據就是張老漢橫眉豎眼,都不肯起身打招呼?!蹦z東地區重禮儀,待客最起碼得站起來講話。隋祥久若有所思,說眼見并不一定為實。

這回張老漢似乎有所準備,將一份協議遞給隋祥久,說跟俺八竿子打不著。初岳在旁邊只掃了一眼,立馬弄清了子丑寅卯,原來崔禮賢主動要求把保險金折合成工資。

初岳數落張老漢違反了勞動法,要讓他負法律責任。張老漢暴跳如雷,質問:“我犯了哪門子的法?”

初岳自顧自地想,好家伙,狗急跳墻了。他不顧隋祥久的阻攔,說:“別急眼,有話留到勞動仲裁部門去說。”張老漢冷笑一聲,說:“好哇,最好讓公安局把俺抓起來,關進大牢,也好有人給養老?!?/p>

隋祥久接過話茬,說:“老人家消消氣,雖然崔禮賢親筆寫了字據,但工作期間發生車禍,還是得為他出費用。”老漢余怒未消,說:“俺是個體戶,要錢沒有,要命有半條?!?/p>

初岳直截了當地告知張老漢,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個體戶也好,上市公司也罷,都得遵紀守法。老張漢目光飄忽不定,唉聲嘆氣地說了聲:“又得給小王添亂了。”

再耗下去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,兩人只能告辭。隋祥久說,心急喝不了熱黏粥,看形勢老漢不是主觀逃避責任。

聽人勸吃飽飯,初岳重新琢磨解決方案,把張老漢這邊的事情扔給了隋祥久。他輕車熟路地走進病房,開門見山地告訴崔禮賢,已經找過張老漢,很快就能交上住院費。

崔禮賢愣怔片刻,罵初岳腦子進大糞了,言稱做人得講誠信,這事兒與老板無關。初岳賠上笑臉,說:“放心吧,你在牟平地界人生地不熟,咱倆認識就是緣分,出門靠朋友,我有私人法律顧問,實在不行就一塊‘上橋’,總能替你討回公道?!?/p>

初岳說的“橋”是區司法局便民連心橋,平常為困難群眾提供服務,算作他手里的一張王牌。只是因為局里人員工作繁忙,不到萬不得已,初岳很少去麻煩他們。可崔禮賢根本不聽解釋,嚷著叫他滾。

初岳一笑而過,過去他與難纏的主兒交過鋒,到了這節骨眼上更得有耐心。換言之,只要當事人把自己當成出氣筒,等發完脾氣估摸著會吐露心聲。

未料想崔禮賢戛然而止,把耳機塞進耳孔,瞇縫起眼來聽音樂。初岳側了側臉,去捕捉那細小的聲音,隱約聽到《因為愛情》的旋律,他心頭一緊,猜想崔禮賢是個有故事的人。

他和大嫚便是如此。往事如同糖葫蘆,酸中帶甜,不說也罷。眼下即將喜結連理,兩人卻鬧起了別扭,讓初岳懊惱不已。

正分神的工夫,大嫚推門而進,沖他使了個眼色。警報解除!初岳心花怒放,三步并作兩步向心愛之人走去。

他嘻嘻哈哈地賣萌,大嫚置之不理。她沉著臉,把崔禮賢的遭遇和盤托出,說若是解決不好,喜事無限期延遲。

初岳拍著胸脯打包票,說堅決完成任務。他心知肚明,大嫚是在借題發揮,也是在考驗自己,必須就坡下驢。

哪知他還真遇到了考驗——快遞驛站有背景,張老漢嘴里的“小王”竟然是王皓旭。

王皓旭是街道黨工委政法委員,分管人民調解委員會工作。他心想,若是得罪了領導,往后準沒好果子吃。

初岳找了個由頭去街道辦,王皓旭問啥時候喝喜酒。他將計就計,把大嫚的態度講了。

他一眼一眼地望向王皓旭,心里邊嘀咕:事情已經擺到了桌面上,好歹接招兒啊,否則這拳頭無異于打到棉花堆上。初岳在心里盤算,倘若對方非要袒護老漢,就向上級領導反映,反正原則不能丟。

王皓旭樂不可支,說弟妹挺好玩兒,她逗你呢。初岳一時腦熱,抬高嗓門:“認你是大哥,喊你聲老王,你把我當傻小子,逗我玩兒呢。你是快遞驛站的后臺,那老頭兒不賠償,崔禮賢就不會消停,摸摸個人良心吧。”

初岳摔門而去,直奔正維法務。隋祥久把他晾在旁邊,待他緩和了情緒,才一五一十地告訴他:王皓旭只負責聯系張老漢,所謂的“后臺”是司法局局長和街道黨工委書記,乃至全體機關干部,因為老人家其實是雙腿殘疾的五保戶,大家伙幫忙辦起了快遞驛站。

初岳如夢初醒,原來眼見真不一定為實,敢情張老漢是行動不便。見他騎虎難下,隋祥久給出了個主意,說:“該咋辦咋辦,住院費總會落實的,趕緊回去辦正事兒,免得小呂大夫把你給休了?!?/p>

初岳不得不調整戰術,去幫崔禮賢打開心結。

據大嫚講,那次崔禮賢離開醫院的目的地不是車禍現場,而是想找到那個小女孩,為沒送到的快遞道個歉;撿廢品也絕非初岳想象的那樣,只是缺錢的緣故。她還說,崔禮賢一度迷上寫網絡小說,愛人小英嫌他不務正業,跟著發了財的老鄉去了外地,這才把豪車車主視為假想敵。

初岳想辦法討來了地址,趁周末去了趟南方找小英。

原來,崔禮賢誤會了愛人,小英已經在那座城市站穩了腳,正計劃把他喊過去一起打工。初岳覺得,這并非上策。返回牟平后,他馬不停蹄,把這些日子心里記掛的事全都辦妥了,才與大嫚談論婚事。

初岳有些許遺憾,墊付的住院費到底還是沒能及時歸還。他放棄了度蜜月的計劃。為了節省開支,兩口子連婚禮都沒辦,只宴請了男女雙方的親戚。

讓初岳驚喜的是,崔禮賢不請自到,還帶著那對可愛的寶貝崔文、崔武。兩個孩子落落大方,合作朗誦了一首詩歌,作者是他們的爸爸。

崔禮賢沖一對新人鞠躬,千恩萬謝。末了,他告訴初岳,說孩子的轉學手續正在辦理,小英已經提交了辭職申請,一家人很快就能團圓,成為牟平的新市民。

初岳偷著樂,他心里揣著太多好消息。譬如說,小英的工作已經有了著落,安排在一家物流公司的下屬單位,是不打不相識的車主幫的忙;還有,醫院給崔禮賢減免了若干費用,包括自己在內的機關干部都為崔禮賢捐了款;還有就是,快遞驛站遷到了鬧市區,張老漢的“麻煩”得到了妥善的解決,隋祥久亦成為他的新“后臺”……

半個月后,初岳和崔禮賢兩人在河畔散步。崔禮賢望著川流不息的河水感慨萬千,說這魚鳥河就像是帶著某種執念,心甘情愿地投身更浩瀚的大海。

初岳認為在理兒,心想難怪自己總能在這里變得平心靜氣,或許所有基層人民調解員都帶著某種執念。但他不愿人云亦云,便煞有介事地說:“崔哥啊,別起文藝范兒啦!咱倆已經成為同事了,作為社區工作的老同志,我有必要提個醒兒:你現在是街道辦相中的筆桿子,可千萬別再疑神疑鬼,拿寫小說的思維去干工作?!?/p>

當然了,初岳沒好意思說,之前自己也犯了起疑心的毛病?;蛟S,那是“因為愛情”。

(作者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、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)


責編:尹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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